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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文集读后感

时间: 淑贤2 张爱玲

  张爱玲(1920-1995),这位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分量的女性作家,其文学作品至今仍拥有大量的读者。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张爱玲文集读后感,希望大家喜欢。

  张爱玲文集读后感篇1:张爱玲《郁金香》读后感

  《郁金香》张爱玲著 载于《上海文学》2005年第十期 尘封58年的张爱玲佚文《郁金香》近日出土。初读之下感觉故事比较平淡,不及《倾城之恋》的华丽苍凉,也不及《金锁记》的撼人心魄。但语言还是十足的张爱玲味,比如这样的描写:“一枝花的黑影斜贯一轮明月。一明,一暗;一明,一暗”。还有结尾处宝初“站在窗户跟前,背灯立着,背后那里女人的笑语啁啾一时都显得朦胧了,倒是街上过路的一个盲人的磬声,一声一声,听得非常清楚。听着,仿佛这夜是更黑,也更深了”,都是典型的张派风格。

  《郁金香》的故事并不复杂,一如张爱玲过去的作品,在新旧杂糅掩映之中,展开旧式大家庭衰微的背景之下,两个少爷宝初、宝余与丫头金香之间的或明或暗,或轻薄或深婉的关系。情节看似单纯,但是结构非常讲究。作品以金香推门亮相始,以宝初的凄然回忆终,金香仿佛迎面而来,转身远去。在人物关系的发展中,可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作品开头写宝余狂追金香,使人误以为是要写金香与宝余之间的纠葛,并引出宝初与阎小姐之间的恋爱,然而山重水复之后才发觉金香爱的是宝初,而宝余最终与阎小姐成了婚。作品前半部分节奏缓慢,极力铺陈旧家庭中两三天间的日常生活情态,交待错综的人物关系。后半部分节奏骤然加快,倏忽已到中年。这种节奏类似于《金锁记》。后半部宝初渐成主角,金香等人退出画面之外,成为侧写的对象。结尾处,宝初与金香之间本有重逢的机会,然而在拥挤的电梯里,只听到别人喊她的名字,却无法分辨她的身影,两人擦身而过但却并未谋面。这与《红玫瑰与白玫瑰》结尾写振保与娇蕊在公共汽车上相遇的情景大异其趣。作品故事虽然简练,但是线索明暗交错,起伏有致,充分显示了张爱玲结构小说的才华。

  作品中三个最主要的人物宝初、宝余兄弟和金香之间的三角恋关系,从框架上看多少有点《边城》的味道,然而内涵是迥然不同的。宝余是张爱玲笔下最擅长的花花公子形象,是那种既轻佻又世俗的角色。宝初和宝余同是庶出,但是同父异母。由于母亲早逝,宝初由宝余的母亲养大,并一起寄居在宝余的亲姐姐阮太太家里。这样的成长环境养成了宝初沉静、忧郁的性格。与宝余对金香的轻浮举止不同,宝初是认真的,含蓄的。他尊重金香,爱护她,但他的爱是有限的,也是软弱的。

  对浪漫爱的拆解,尤其是对男性爱的怀疑一直是张爱玲早期小说的主题。只有到了《多少恨》《小艾》以及《十八春》(后改写为《半生缘》)里,张爱玲才渐渐露出温情的面目。而这篇写于1947年的《郁金香》,通过宝初对金香的感情描写,透露出刚刚经历感情创痛的张爱玲对爱情的怀疑。作品写宝初出门的时候,金香将一个精心缝制的小礼物悄悄装到他的口袋里:一个白缎子糊的小夹子,缎子的夹层下还生出短短一截黄纸绊带,是装市民证和防疫证用的。金香设想得非常精细,大约她认为给男人随身携带的东西没有比这更为大方得体的了,然而宝初并未珍惜,反而心里有点鄙夷、轻蔑,觉得这东西看上去实在有一点寒酸可笑,也不大合用。而且每“一看见,心里就是一阵凄惨”。可是“怎么着也不忍心丢掉它”,于是故意夹到书本里,让人家去摔掉它罢。这个看起来温文稳重、诚挚内向的宝初对金香的爱不过如此!陈子善先生说宝初的身上有《半生缘》里沈世钧的影子,我觉得从沉静、平和的性格来看自然相像,然而在对待爱情的态度上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张爱玲前期作品的爱情描写,多的是现实利益的斤斤计较,少的是花前月下的浪漫诗意,然而却不能说她是个爱的虚无主义者。她笔下的女人多少都带点怨女的气质。在男女爱情的“两个人的战争”中,女人往往是失败者。她们付出的感情总比男人多,对爱情的期待总比男人高,如葛薇龙之于乔琪乔,曹七巧之于姜季泽,王娇蕊之于佟振保,而金香之于宝初也不例外。从老太太的嘴里,我们得以约略了解金香后来凄苦悲惨的生活:嫁人,生孩子,男人待她不好,还不给她钱,她只能出来找事情做,养活两个孩子。读到这里,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在艰难的生活中辛苦辗转的身影闪现在画面之中,一种郁郁苍苍的身世之感漫上心头,留给我们无限的叹息和惆怅。这时候,我们才真正领略到这篇小说题目的深长意味:“郁金香”原来是要把郁和金香拆开来读的。金香带着青春活泼的气息扑面而来,却连一个匆忙落寞的身影都未及留下。张爱玲又一次将她的“荒凉”抛洒在我们对“郁金香”的华丽想象之中。

  张爱玲文集读后感篇2:读张爱玲文集有感

  这真是一件晦气的事情。

  读《张爱玲文集》,里面有张爱玲与苏青谈到现代女性的事业,生活,爱情等观念,恍然间才发现,那些鲜活的例子,娓娓道来的故事,头头是道的理论居然放在今天也不为过时,近一百多年过去了,人类还是没有进步。

  男女还是那点事儿,社会分工还是那样不平,规则制度还是那样陈旧,仿佛人类在这么多年间一直在轮回,轮回。

  小时候,喜欢三毛,喜欢那种自由不羁,长大了,喜欢亦舒,喜欢那份犀利,然而却依稀记得最早家里所看到的第一本厚文集,是属于张爱玲的。我在10岁的时候百无聊赖的翻阅着,完全没懂。

  至此到现在,我也不能称之为“懂”。

  看《怨女》,一个貌美贫穷的女孩因为自身环境选择了嫁给一个有钱的瞎子,一生在大家庭中怨念着,然后将这怨念散给了儿媳,控制着儿子;看《连环套》,赛姆生太太是养女身份,一生给三个男人生过5个孩子,她自持美貌,不断游走上层社会,拥有过物质,但唯独没有得到过被承认的名分;看《沉香屑第二炉香》,美丽的苏西生长在隔绝“性教育”的家庭,单纯天真过了头,使得一段婚姻惨遭不幸。

  看张爱玲的小说,总让人产生压抑感,里面的故事,一步一步全是为悲剧做铺垫,不管你性格坚强或软弱,爱对爱错还是选对选错,一切都是命运无常。

  这其中的无奈,或许到中年,木已成舟,才更能体会。

  由此看来,年轻人是看不得张爱玲故事的,太容易对这个世界失望。

  我经常会想,人真的要多读书吗,读的多了,确实什么都看透了,烟火人生也就不那么想要急匆匆的跳进去,反正最后总会遗憾,总会失望。

  就如张爱玲一样,年轻9岁时就写出了30岁都不一定能感悟出的《不幸的女人》,小小年纪对人世间如此看透,又会有多么清高与冷傲。

  但即便看透,也依然跌入“慈悲与懂得”的爱情里,从低到尘埃的爱情里生出一朵花来,最后决绝离开。

  从报纸上看到她晚年死在公寓,多少天都无人发现,没有子嗣,此时内心总是会产生困惑,难道女作家一定要结局这么悲惨吗?张爱玲如是,萧红亦如是。

  但其实,天才也不一定总是悲剧。

  因为人类只要放过执念,总会获得人间冷暖。

  我喜欢严歌苓,是因为我觉得她过的节制又自律,这一切使得她在烟火人生中,还不错。有经济实力,有好的作品,享誉世界文坛,有爱她的丈夫,有疼惜的女儿,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赚来的。

  也曾遭遇父母感情不和,也曾在15岁就遭遇情感打击,也曾于30岁起离婚感到绝望,也曾刷盘子赚学费在异国他乡,所有的这一切,她并没有倒下,而是让自己更过的自律。每天固定6个小时写作,丈夫回家时化好妆做好精致的晚餐,给女儿旅行教育,所有都带着烟火气息,但也没影响她自己特有的个性。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律。

  张爱玲是天才,但严歌苓我也认为是天才。

  也许是不同时代造就不同性格。但我认为,人只有活的像个队伍,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机制,才能过的外在热闹,内在安静。

  所以女孩子谈恋爱一定不要像张爱玲说的爱一个人低到尘埃里。谁都不是地质专家,没办法到尘埃里去找你。

  张爱玲文集读后感篇3

  那是最浓烈也最甘醇的美酒,岁月的蹉跎亦不曾泯灭其原始的野性分毫。炉中的沉香屑燃得正旺,透过酒盅边精致的孔环,你迷离了醉眼,向我问道:“世间有没有一座城市的陷落只为成全一段倾城的恋情?”我无言以对,才发现,是泪水浸得书卷沉甸甸。

  三十年代,上海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云朵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整座城市在霓虹与陋巷交错间晕染,点点的光像半空中漂浮着的茧,包裹着不同的情绪。

  相思黄叶落,白露点青苔。多情的女子呵,泠泠的白露,莫非是积蓄的泪水,为何不能畅流?千百度的回首,灯火阑珊处依旧一片寂寥。年年岁岁花相似,孰知岁岁年年人已不同。等得累了,也倦了,收起流不尽的相思红泪掩进一隅,静观人间百态,世事沧桑,只微牵嘴角,冷笑不发一言。

  你用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拈起了笔。

  残缺如你,《倾城之恋》并不是一个浪漫动人的爱情故事,是一场男挑女逗欲擒故纵费尽心机的把戏和交易。面临生存的焦灼和无奈,白流苏用残存的青春下一次最后的赌注。在新旧生活和中西文化相悖相缠下滋生的范柳原,游戏人生,周旋于女人之中。彼此都把对方看得通透。而城市的突然陷落,使两个人最终走到了一起。当世界复归于平静以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不是又会成为一个梦幻。

  倾城的恋情在苍凉的二胡声中展开的“中国情调”,又在二胡声中结束,像一座雕刻精工的翡翠。

  或许,月亮也曾是欢愉的,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着点凄凉。

  你的笔,触及着人性深处所有隐秘的角落,书写着对脆弱人性的深邃洞察,对人性趋恶的敏感透视。人性,在你的笔下,从来就是另一番景象。

  《金锁记》是文集中文化内蕴最为丰富的作品。门第森严的“家”对曹七巧来说是一座布满陷阱的丛林,由于情感的空缺,人性中的阴暗潜滋暗长,强烈的占有欲和疯狂的报复欲,使她由金钱的牺牲品沦为金钱的奴隶,成了一个幽灵禁锢在精神的炼狱里的疯子。

  而在她心里还有个柔软的充满幻想的角落,“临着碎石子街的馨香的麻油店,黑腻的柜台……朝禄赶着她叫曹大姑娘……”,“十八九岁做姑娘的时候,……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可此时她已干枯地如欧米哀尔一般了,但她却没有欧米哀尔年轻时的风光。可谁又能说得清,哪个更痛苦,哪个更幸福呢?

  金钱,它如锁链一样锁住了年轻的心,锁住了美丽的梦,更锁住了灵魂。

  人性的力量可以如此惊心动魄,让人不寒而栗。好像一个洞悟人生而又难以接近的眼睛,正阴郁而又刻薄地注视着灵魂深处。

  写于针尖上,刀尖上,舌尖上的犀利、细碎、冷漠,在苍凉的铺叙中,弹性而触动心灵。

  “也许每个男子都有过这样两个女人。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红玫瑰与白玫瑰》,爱情的诗意被消解殆尽。有着“柳下惠”的美名,留学而归的佟振保与友人之妻姘居,极尽欢情。但当王娇蕊禁不住当了真时,他却逃之夭夭,抽身而退。距离,或许会给彼此裹上一层柔光加一重幻彩。可当两个人真要冲破时光的沙滩,淌过空间的湍流,不顾一切飞奔向对方的时候,结果往往是事与愿违的。终是娶了性情保守言行迟缓的女人做妻子。

  多年后的偶遇,娇蕊对振保说,“是从你起,我才学会了,怎样爱,认真的……爱到底是好的,虽然吃了苦,以后还是要爱的,所以……”

  佟振保,这个一向自诩顽硬的男人,竟猛地涌起了令人诧异莫名的泪水,滚淌着,同时裹杂着难堪的妒忌。

  “软弱的凡人”最难战胜的是自己心中的魔障,便在双重人格中摇摆挣扎一生。

  爱情的本质,或纯粹,或复杂,也许本就缺少诗意。

  红尘里浮浮沉沉的梦,捉不住,只能叹息着时光太匆匆。十八春,半生缘,像风来了又走,让心满了又空。小茶馆内,嘴唇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世钧,我们回不去了。”也许,住在心里的那个人,注定要藏在泪中。我想起多年前的那封信:我要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爱情应该是世俗的、现实的、生活的、缠绵的、琐碎的。所以我们看得到,曼桢与世钧的爱情,发生于小饭馆,发生于吃饭的时候。表达爱意的举动,是在夜色中,冒雨雪到郊外,去为曼桢寻找丢失的一只手套。可是,爱情也是充满遗憾的。

  《十八春》,是一段漫长的不了情。

  你站在街角,吹着风,看着车马吹成了流云,看着人群吹成了飞鸟,看着过往吹成了回忆。也许每个女人都有过这样一段绮丽的经历,外表平静似水,内心却敏感得如丝绵蕴着胭脂,轻易就洇得一塌糊涂。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你所遇见的人,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你只轻轻地问了句:“噢,你也在这里吗?”那个人,曾经让你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心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爱》,这样一个故事,凄美而感人。潜在的情感穿越各种迷离,一生永不褪色。“噢,你也在这里吗?”轻轻的,话语简洁得连一个字也容不下去。无声的美让人感到缺憾,以至于历尽种种苦难之后,这种美变成生命唯以回味的爱恋,现实的无奈同时让这份爱恋倍受时间无情的煎熬。

  寂寞开在纯净里的诗意,唇齿生香。

  《传奇》,忧郁、敏感、见棱见角。《流言》,乐观、好奇、见情见趣。集大雅大俗于一身。散文中,我们看到一个穿梭于市井中的地地道道的女人,随意坦率,有滋有味地展现着,律动而鲜活。不畏之嫌,也可童言无忌。《私语》中,“我要比林语堂还出风头,我要穿最别致的衣服,周游世界,在上海有自己的房子,过干脆利落的生活。”字里行间跳跃着市井气息,可尝、可闻、可看、可触、可感。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天才梦》里的句子充满沧桑感,却如此深刻。《有女同车》,“女人……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又是多么高明,极具况味。

  你说:“我不喜欢壮烈。我是喜欢悲壮,更喜欢苍凉。壮烈只有力,没有美,似乎缺少人性。”

  封面上的你着一袭华美的旗袍,流光溢彩,是浓得化不开的绿。细细长长淡娥眉,斜飞入鬓,灵灵清清碧水眼,欲说还休。

  那最浓烈也最甘醇的美酒,入口,随舌,在胸间绽起火焰。炉中的沉香屑已燃尽最后一丝氤氲。墨绿旗袍包裹下的玲珑女子,才气逼人,转身离去,微笑缓缓溢上嘴角……

  张爱玲,有一刹那,我看到了你极爱的那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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